【瓶邪】过冬(二)


福建的冬天有一点不好,就是太爱下雨了。一下雨,什么东西都容易变得又冷又潮。在没有烘干机的情况下,换洗贴身的单衣就是很麻烦的事情。我想了个办法,单衣洗好后再放到洗衣机里单独甩干20分钟,然后挂起来拿吹风筒开热风吹,这样拿到手就是干爽暖和的了。今天下午胖子出门,小哥负责吹衣服。我看着他拿着吹风筒,突然感觉出一阵好笑来:他这双手,上能挥大刀,下能探机关,不说举世无双,价值千金也总是有的。现在这双价值千金的手,在拿着我200块买的吹风筒吹衣服,张家的老祖宗看到,说不定能气的从棺材里活过来。



也许是我憋笑的表情太明显了,小哥向我投来一个眼神,问我怎么还不把衣服拿来给他吹。我和他说了我的想法,他的表情似是有点无奈,又有点无语。我心想这个人怎么一点生活情趣都没有,一时兴起,问他如果他的祖宗真来了,能不能站在门口给我们当熏腊肉的支架。没想到他这次直接无视我,自己动手拿起衣服开始架。


左右胖子也不在家,我干脆“老夫聊发少年狂”,抱着他的胳膊开始摇,一定要让他在“腊肉支架”和“避雷针”里选一个。他根本没使力,一个一身腱子肉的人,现在被我扯的左右摇晃起来。



我正觉得他被我扯的晃晃悠悠的样子很好玩,眼前忽的就是一暗,紧接着,嘴唇被轻轻的碰了一下。


“随你高兴。”



唉,太作弊了。




等胖子地动山摇地回家的时候,我们已经把衣服都收拾好了。胖子问我和小哥下午有没有事儿,没有的话一起去帮个忙。原来我们隔壁老太太家里的电暖气坏了,一时又请不到师傅来修。胖子刚刚去鼓捣了半天感觉不太行,就想着给老太太烧个火盆火笼什么的,先对付一下。我们听了自然没有二话。想起之前做过几次烤串,家里正好备着一些碳,就让小哥捡一些带过去。我又烧了一大壶热水,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帮忙。



三个人干活儿快,一会儿就弄的差不多了,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,精神却很好,我们收拾的时候,已经把菜洗好了,一定要留下我们吃饭。不得不说,家常菜色,吃起来是要香一些。老太太手艺了的,其中有一道笋闷肉,感觉比饭店做的都好,就连小哥都吃了两碗米饭。我们三个肚子圆鼓鼓的回家,又在院子里散了半天步,才各自上楼。



自从入冬后,我们仨都是各自回屋泡脚。原因无他,因为坐在院子里冷。我听到胖子在他房间里大声唱歌,估计已经泡上了,正准备下楼拿盆,小哥先拎着我们的盆上楼了,手里还拿着一个麻布包裹。我顿时就把脸拉了下来。



每年冬天,小哥都会写个方子给张海客,让他给我配成药包泡脚。其实这些都好说,关键是每次这药包的药味,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,甚至有点熏眼睛。泡脚过程中,还要不断添热水保持药力,那股味儿更是压不住了。所以饶是知道这些东西对身体有好处,我也着实有点吃不消。偏偏小哥在这种方面还非常强势,根本不容我置喙,我也只能苦着脸,看着他在我面前忙来忙去。



水在旁边煨着,小哥也坐到我身边。把脚泡上,晚上才算是正式开始。我问他明天想吃什么菜,他摇摇头,是还没想好的意思。我突然想起那道笋闷肉来,就道我明天和胖子琢磨一下,说不定还能偷个师什么的。他浅浅的“嗯”了一声,凑过来吻我的嘴唇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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